60 水远山长(1/4)
承远见妻子已然站起身来,她的长裙拖地,五树宝钗在阳光照射下闪亮耀眼,宽大衣摆上刺绣的的朱雀玄鸟细密精致,看来富丽无比。此时的妡儿仪态端庄至极令人不忍亵渎。但脸上却没有上婚礼时的浓妆,而是微施脂粉……
承远进卧房更衣,他见自己在铜镜中的身影:衣冠不正,帽子歪歪斜斜,想起刚刚接见石三哥时的失礼,他不由羞愧万分。
就这样,承远夫妇郑重地补拜了天地,又将旨意摆在屋子北方,二人对这圣旨和皇太后居所的方位,以及刘信夫妇居所的方向行了大礼,最终完成了交拜。
想到妻子的良苦用心,他又感到自己的心中难以平静……
妡儿依然一脸郑重地,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郎君,算上今天,咱们已经共宿几日了?”
承远道:“今天已经六月二十七,我和县主朝夕共处,总共一十三天了。”
妡儿微微点头,她直视着夫君的双眼:
“成郎,**苦短,万贯难求。然而这等终日的滥情则不名一文,这些个道理,恐怕你比我更懂得多了……”
她见承远将目光转到了地面无有言语,只好接着规导他说:
“刚才石守信好心见你,为何要对他爱搭不理呢?纵使心有不满,也不该不正衣冠,不顾仪态的冒犯人家。”
“石三哥让我即日就请示刘许州要回汴梁,本来我乃钦命的县马,堂堂五品门下散骑常侍,你则是朝廷钦定的命妇,按理说妇随夫去理所当然,但如今的许州绝不是我成奎远能说了算的,西平王必不允你随我而去。”
妡儿也点了点头,知道丈夫说的没错。
承远接着说:“你刘、李两家和郭枢密貌合神离,我若屈从西平王,那就难以再回郭威身边,若是回京出征,那日后与娘子能否相见真是遥遥无期了……”
承远不想在妻子面前现出唉声叹气的模样,那样不成体统,因此说这话时胸中的一股块垒之气也就忍了下去,没有叹息出来。
妡儿听了这话眼圈却红了起来,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忍不住紧紧挽住丈夫的手,然后小嘴一泯,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本来是她要劝导承远,谁知自己却抽抽噎噎哭了起来,承远也只好反过来抱住她,忙不迭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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