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后续（三）（1/5）

他们间的甜蜜气氛，谁都能感受到。

那天下午，一双眼睛目送着两道身影离开季宅，听到脚步声，安扬眼底的清明立即变得浑浊，手指一下一下扣弄窗框。

“小扬，过来。”

窗边的人毫无反应，季龙城驻足，又唤了几声，安扬这才迟钝地转头，盯着他。

“哦。”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书房，季龙城坐进了圈椅里，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安扬呆滞地站在书桌后，像一具失去行动力的丧尸，歪扭着肩膀。

光从手背斜移，投影在桌面被拉得很长，季龙城终于开口了，又是那个亘古不变的问题：

“小扬，安容的……在哪里？”

骨灰两个字，很难以启齿吗？

安扬心底在冷笑，可是脸上分毫不露，歪了歪头，还是一副傻样，“哈？”

季龙城的眼中闪过悲怆，只有对着已经傻掉的儿子，他才敢袒露内心深处的痛，安扬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想，你这个挨千刀的老东西，以后都活在悔痛中度此残生吧。

因为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安扬已经麻木了，他盯着地面，脑中想的却全是刚才离开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