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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便起身告辞，远远的离开了。

上清殿内，小粉被陆终的威压一直冲出去很远，他重重的撞在一角的盘龙柱上，瞬间变回原形，在地上扑腾挣扎。

陆终看了眼那个粉红色鱼形的身子，终于还是挥了挥手，小粉的身子微微抽了抽，便不再动弹，只是变成拇指长的一条小鱼，慢慢的回到了陆终的手里。

陆终取出一粒丹药，给小粉塞了进去，而后才把它放进掌心，淡淡道：“记住你的本分，龙鱼不过是宠兽，不要心存妄想”

小粉完全的垂下脑袋，像没了筋骨一样软软的趴在陆终的掌心，而后它圆圆的眼睛瞬间眯了眯，竟然滚出热热的泪珠儿来。

“小陆终……我这辈子，只能是龙鱼了么？”小粉抬起头，一双眼睛无助的看着陆终。

陆终只叹了口气，却是没有说话。

“那……那我下辈子，能做人么？我不要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那九莲池下，又阴又冷，除了莲花，连一个生命都没有……”小粉一边说，一边哽咽起来。

“为什么我是龙鱼？就因为我是龙鱼，连苍龙都不跟我说话，非人、非仙、非鬼……既然是方外之物，为何还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何还要我见到这么多的人？”

小粉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他不断地哭着，那泪珠儿堆积在陆终的掌心，竟然慢慢的汇聚成一小片水洼，而小粉，就卧在他自己的泪水里，不断的抽泣。

谁说鱼儿没有表情？即便没有眼帘，他们也是会哭泣的。

悠悠天云，藏不住那一抹淡淡的伤心，情深时，那一声彻骨的叹息，连茫茫的云海，都不由得为之轻颤。

玄墨先生站在授业堂往上清殿望去，陆终回来了，却不是因为想要帮上清宫一把。

玄墨道人长叹一声，罢了，以前的事就随他去吧……

“先生”

唐可可的声音响起在身后，玄墨道人转过身看了眼唐可可，便带着她进了授业堂。

授业堂里空旷的很，连一个新入门的弟子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