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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伟笑着点头。
“苏葵的朋友真是不简单。”想起了之间她那些朋友的身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们吃,我那边还有朋友,先不打扰你们了。”苏元伟说完,再看了苏葵一眼,回到了座位。
贺南觉得苏葵表情太过怪异,见到亲戚就像见到仇人一样哭丧着脸。
“没听你说过‘伟华制造’的苏总是你叔叔。”
苏葵讽刺一笑:“也没什么可说的,我们关系很淡,淡到都没什么关系。”
贺南听在耳里,觉得她话中有话,想接着问,又没问出口。
这顿饭,还真是难以下咽。
两人吃完饭走出餐厅。
“陪我去视察一下这边的营业状况吧。”贺南对苏葵说。
苏葵点头,努力恢复情绪,不想让苏元伟的突然出现打扰她的好心情。
“陪你视察是有条件的。”
“不是请你吃了饭嘛!”
“还不够,还有晚饭。”
贺南笑:“看你这点出息,小爷我还是有几个小钱,你应该趁机敲诈我一笔,让我给你劳务费跑腿费什么的。”
“那你要给吗?”
“走着啊!”
于是苏葵屁颠屁颠地跟着贺南去收保护费……不是,视察营业状况去了。
视察工作很快结束,贺南接下来带着苏葵在巴黎的街道上吃吃喝喝玩玩,从协和广场到星形广场,从香榭丽大道到塞纳河,从卢浮宫到凯旋门,两人不买东西纯逛街,苏葵原本阴霾的心情也一扫而空。
夜晚十一点,两人总算过度疲劳准备回去。
“跟我住酒店吧,给你单独开一间房。”贺南对苏葵说,“明天送我走了再回去?”
苏葵想了想,点点头。
于是两人坐上出租车,贺南报了一个酒店。
苏葵下出租车,看到眼前豪华酒店,有点被吓到。不由得拉住贺南:“你才住一晚,用得着住这么贵的酒店吗?有钱也不是这么败的啊。”
贺南拍拍她的头安慰:“我是里面的会员,所以会打折。而且现在是旅游淡季,酒店生意不好,价格更便宜。”
苏葵这才敢进去。
贺南,苏葵站在远处边打量着酒店大堂边等着。
“苏葵。”有人从后面叫她。
苏葵身体一僵,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他?
苏元伟走到她身边。
“苏先生。”苏葵礼貌打招呼。
一句“苏先生”叫得苏元伟面露尴尬。
“你和贺南也住这里?”
“是。”
苏元伟看了一眼忙着办入住登记的贺南,再看了看看着地板的苏葵。
“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是我的私事。”苏葵不卑不亢。
苏元伟脸色难看,场面陷入尴尬。
半响,苏元伟问苏葵:“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吗?”
苏葵不回答,依旧看着地板。
“这么多年,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句对不起。”
苏葵的睫毛动了动,抬起头看着有些苍老的苏元伟。
苏元伟对苏葵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些沧桑:“忘记我当初说的话吧,要回国就回国。”
苏葵想,自己回不回国,原因一直不在于苏元伟,而在于她自己。她还有些心结解不开,有些东西放不下。
“我上次来在西班牙看过一次画展,里面有你的作品。苏葵,你真是了不起的艺术家,继承了你妈妈那边的优良基因。”
苏葵还是沉默,贺南已经弄完了,朝苏葵招手。
“苏先生,我先走了。”苏葵给苏元伟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苏葵。”苏元伟叫住她,“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吧。”
二
机场到达出口,人群站成两排,有人手捧鲜花,有人看着摄像机,有人拿着话筒,同时往机场里面看去。不一会儿,照相机的声音咔擦声想起,人群也涌动起来。
连城年被机场外的人群给吓了一跳,是哪个偶像团体要从这里出来吗?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身后,除了他们没有人啊。转回头远远瞄到被人挡住的横幅,上面隐约可以看到“欢迎”“维和”“凯旋”的字样,再看了看前一排的领导模样的人,大致猜出了这群人是来接他们的。身边的小男孩没见过这种阵势,紧握着连城年的手,靠在他身边,双眼带着恐惧。
连城年看看孩子,知道他不能在媒体面前曝光,不然对他以后的生活不好,于是跟通行的蔡勇说:“你来应付他们,我带阿里从别的通道走。”
蔡勇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连城年拉着阿里走在队伍之后,半路拐弯,从别的出口打车离开。
阿里从未见过繁华的大城市,趴在窗户上看着高楼大厦,眼睛睁得大大。
“爸爸,这个好高。”阿里边看边用自己的方言对连城年说。
“是很高。”连城年也用他的方言回答。
司机从后视镜看看连城年。
“小哥,你是维和部队的?”
连城年点头。
“维和部队回来的不是有专车来接吗?你怎么还打的啊?”
“人太多,还有媒体,这孩子会怕。”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皮肤比亚洲人黑很多的小孩。
“你是那个收养苏丹小孩儿的维和军官?”
“国内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何止知道啊,简直高度关注。”司机话匣子打开,“这几天网上都在传这件事儿,只是没有照片,今天没想到给我见到本人了。小伙子,你看起来也才三十出头,怎么那么愿意当孩子他爹?”
“缘分到了,就当了。”
“哈哈。”司机笑,“我看你这小子真不错,模样长得好,心底又善良,年轻有为啊。”
“您过奖了。”
“这孩子遇见你,是他的福气啊。”
“我遇见他,也是我的福气。”
司机从后视镜里再看了看连城年,笑着点点头。
车很快到了目的地,连城年付了钱带阿里下车。门口已经有许多人迎接了。
何祥伟率先跑过来,一把抱住连城年。
“阿年,我们可想死你了!你怎么一去就是三年?中间也不跟我们联络,我们要不是偶尔从报纸上知道你的消息,还以为你扎根非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