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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这怪念头。我斜睨了他一眼,笑道:「你闷在商业文件时太久了,该出去玩玩啦,年轻人嘛,别把生命都埋葬在工作里。」
「不是。」德国人特有的认真劲儿发作,贝克执意说下去,「我有很多女同学,她们笑起来没一个及得上叔叔这样动人。」见我脸一沉要训斥,忙闭了嘴,我转过身去,却又继续在背后嘀咕,「是真的啊……那样自信和成熟的魅力……为什么不相信我……」
下面的话我没有听见,因为我已经走开,去花园浇水。
忙碌而充实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之快,细算来离那日变故已有两年多。转眼间冬日再度来临,公司业务固然蒸蒸日上,我的咳嗽却也是一天重过一天,全身关节,尤其是左臂,更是隐隐酸痛不止。
无论迪尔或贝克都已多少次劝过我,要我去医院作全面检查,他们说以前穷,看不起病,那是没有法子,现在公司赚了数十万,怎么样都要把我的病治好。他们的真诚关心,我自是感激,却都是当面笑着应承,私下里仍随便找个药房,买点非处方药,将就着应付过去。
我的病痛是一种烙印,世上的每件事都要付出代价,而我为自由付出的代价就是它。虽明知这样的推论很可笑,很无意义,我在潜意识中,却仍这样固执地认定。
「叔叔,你到底去不去?」
「什么去不去?」
我无奈地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望着这一大早就风风火火撞开门,闯进我办公室的年轻人,明知故问。
贝克双手撑住桌面,咬牙切齿地俯下身,瞪住我:「去、医、院、看、病!」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举起手,试图安抚这个脾气越来越坏的小孩,「我做完这份报告就去,还不成吗?」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上上次也是!」贝克不为所动,冒着怒气的面庞越迫越近,大吼道,「为什么我帮你预约了六次医生,你每一次都会爽约不去?」
我皱眉,很想捂住耳朵,免受他的高音荼毒,可惜双手又要先压住文件,以免被敲飞:「这阵子公司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不能沦为工作的机器,这也是你说的,叔叔!」又是一声大吼,近在咫尺的爆发音震得我头昏眼花,尚未反应过怎么一回事,人已被从真皮椅中拉起,包上大衣,推出门去,「今天我用拖也要将你拖去……你要是半路上敢溜,我爷爷说他就要亲自来捉人!」
怎么惹得起这如熊似虎般壮实的爷孙俩个,我苦笑,只祈盼今天的医生手下留情,开点药给我就好。
从东到西,跌跌撞撞,又是抽血又是拍片,还任那个医生拿了听诊器和小锤子在我身上敲了半天,眼见着医生的脸色越来越严肃,我忍不住叹道:「请问,我几时可以回去?」
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我身后善尽监视职责的贝克,沉吟道:「你是他的亲人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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