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4）

接下来的日子算是一段平稳期。

无论是卫衡还是沈清墨，在涉及逃生的事情上，都非常的有耐心。

他们两人之中，比较着急的其实是沈清墨，毕竟卫衡已经在研究所三年了，如果对方想要他的命，早就要了，所以短时间之内他还是很安全的。

反倒是沈清墨，他的实验体身份实在是很敏感，这就导致他时不时就要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送上手术台。

好在他幕后的那些人也很有耐心，对他的观察持续了很久，期间，他总算是见到了众人口中的‘监督’。

那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虽然看起来还很精神，但他的身体却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味道。

两人第一次见面算是偶遇，当时沈清墨在图书馆学习，正好遇到了那位老人，两人见面的一瞬间，沈清墨脑中就激活了大量关于这位老人的记忆。

在那些记忆中，老人和瑞思的关系很好，平日里对他也多有照顾，在研究方面，老人可以算得上是瑞思的恩师，和那对态度冷淡的父母相比，老人更像是他的亲人。

瑞思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他在心中对老人十分感激，感激到了……哪怕为他去死他也愿意的程度。

沈清墨陡然生出了戒心。

为别人去死？

这种牺牲精神可不是很容易出现。根据记忆，老人并没有做过太多让瑞思感激的事情——至少从沈清墨的角度来看没有，那么就奇怪了，他这种愿意为对方去死的情绪是怎么出现的？

沈清墨本人肯定没有这个想法，那么这个想法就只能是‘瑞思’这个人被灌输出来的。

所以……这些人想让我替这个老人去死？

为什么？

沈清墨有些不解。

研究所里要是会出现危险，那大概率是对方自导自演。

那么他们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灌输为老人牺牲的念头？自己可是昂贵的实验体，不是沈清墨冷漠，而是以纯粹利益的角度来看，要替死的话，那么便宜的克隆人显然比他这个实验体要划算的多。

沈清墨一时想不到答案，但这不妨碍他和老人虚与委蛇，反正‘瑞思’和老人的关系还不错，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开始交谈。

他们交谈的内容大多都是一些科技方面的知识，多亏了他这一段时间都泡在图书馆，这才能在老人提起话题的时候顺利的接上，不至于漏了怯。

通过这番交谈，他也确定了老人的确是个知识渊博的学者，对很多方面都有所涉猎，如果他真的作为瑞思和老者交往一段时间，或许同样会产生那种崇拜的感情。

可惜……

在交谈超过了三分钟之后，沈清墨那聪明的大脑便从一份记忆中调出了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