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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身份书童 自由身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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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东,你爹要给你说门房老黄家的闺女桃花做媳妇儿?嗨呀你小子可占大便宜了,桃花可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好手,长得水灵,她爹妈又疼她,前年就放出话要陪嫁两亩地,咱们宅子里多少人盯着呢,没想到最后便宜你小子了,摆酒的时候一定得请哥儿几个多喝几杯才行!”

“哎呀,老人都说祸福相依,这话再是准确没有了,你瞧你,为救少爷落了一回水,转头就得一水灵灵小媳妇儿。被老爷叫人打几板子又如何,值了,值了呀!”

“别走呀小东,方才你爹已经提着点心水酒上老黄家去了,这事儿准能成,快和咱们说说你是咋拿下桃花的!”

秋东行至外院,脑袋昏昏沉沉,被一群小厮围住打趣,脑仁儿像针扎似的疼,旁人说什么一句都没听进去,从后背到臀部隐隐作痛,额头直冒冷汗,衣襟被什么人一扯,双眼发黑,软软的倒了下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察觉他被人摆了个趴着的姿势,身下是柔软的被褥,背上该是被抹了药膏,清凉一片,耳边是妇人压抑的啜泣声,有人仔细摸他额头手心:

“东儿你放心,阿娘不会让你爹胡来的,我儿这般好,如何配不得更好的女子?”

秋东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原身的母亲郑氏,她自来对原身十分疼爱,他想睁开眼说句话,奈何努力许久,却无济于事,眼皮就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黏住了一样,让他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好似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母亲不真切的声音:

“谷穗,看好你大哥,娘有事出去一趟,要是你大哥再起热就让人去隔壁喊大夫,晓得了没?”

秋东这一睡就是整整两日,偶尔感觉有人给他喂水喂药,有年轻小姑娘和小伙子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还有父母不明缘由的争吵声,秋东觉得烦极了,眉头轻轻皱起。

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他也继续走马观灯似的查看原主的经历。

原主谷秋东,母亲郑氏乃奇州城地主乌家庄子上管理果树的小小管事娘子,父亲谷陶是乌家外院负责米面粮油采买的管事。

父母共育有三子两女,秋东是老大,跟在主家少爷乌追身边做书童,下面还有一妹妹谷禾,在主家奶奶封氏的院子里做丫鬟,三弟谷苗在外面庄子里打杂,四弟谷田跟着其他管事在外面跑商,五妹谷穗最小,家里人疼她,留在家里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免得出去看人脸色。

一家人的身契都握在主家手里,到了秋东这一代,已经是正儿八经的奴一代,对主家忠心耿耿,烧香拜佛祈求主家日子长青,他们也好子子孙孙都能安稳的给主家做奴才。

骂人常说的那句“一家子奴才秧子”,正是秋东这样的家庭。

大宅院里他们这种类型的下人很受主家喜爱,因为对主家而言,他们是所谓的“家生子”,三姑六婆爹妈兄弟的命全都捏在主家手里,是完全属于主家的财产,不必担心他们会反水背叛,相对安全。

主家老爷姓乌,名乌植,在家中排行老五,上头还有三位兄长一位姐姐。兄长们都是老实人,跟着老父亲在村里种了一辈子地,姐姐嫁了个一十三岁的老童声,日子过的苦巴巴,到了最小的乌老爷手里,跟着同乡去外面跑商,阴差阳错之下,娶了荣州城地主老爷封家的小女儿。

这位封家小娘子没甚出奇,但封老爷有位不得了的女婿,乃朝廷从四品的平西将军。

乌老爷和平西将军之间,算是正儿八经的连襟,有了这么一位亲戚的存在,乌老爷家资越攒越多,前几年终于在奇州城置办了房产屋舍,一家老小搬来奇州城居住。

对生活在乌家内院的秋东等人而言,日子平稳又安逸,主家老爷上进,主家奶奶背后有得力娘家做靠山,在后院里一家独大,连老爷也得让着她三分。

秋东跟在奶奶封氏生的大少爷,也是乌家唯一的嫡子身边做书童,在老爷有意让这唯一的嫡子走科举之路,为乌家改换门庭的前提下。

秋东怎么看都是前途不可限量,是被所有下人羡慕巴结的存在。

然而这位在乌家内宅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少爷乌追,他本人在读书一道儿上根本不开窍,与秋东同一年生人,读书还没有秋东这个书童有灵性,秋东边干活儿边听课,两遍就能记住的东西,少爷乌追愣是好几天记不全。

大多时候先生布置的课业,都是秋东帮着少爷完成的,主仆一人互相打掩护,一起糊弄所有人。

乌老爷和乌夫人对他们这唯一嫡子的期许十分大,从乌追九岁时就让他下场感受童生试的氛围,乌追今年十五了,依然没能过得了童生试。

乌追考不过,乌夫人便压着下面庶出的孩子不叫读书,整个乌家大宅里,乌追依然是最有文化的那个。

乌追少爷今年的童生试又名落孙山,乌夫人便做主为他择一门亲事,取一个“先成家后立业”的好兆头,期许他成亲后能更有责任心,在读书上懂上进。

然而乌少爷为了偷看未婚妻究竟是何样貌不慎掉入池中,秋东这个紧随左右的书童见状自然无法独善其身,当即顾不得其他,一话不说也跳入池中打捞乌追。

乌追受惊一场,躺在床上稍微一动就头晕的厉害,乌夫人心疼的涕泪连连,让人连着煮了半个月的药膳补身体。

秋东这个书童就倒了大霉,先是被乌夫人斥责“引着少爷不学好,要你有何用,先去日头下跪两个时辰醒醒脑子”,再被乌老爷让人打了十个板子,叫他以后多长长记性。

先落了水,再受了罚,还得去伺候躺在床上直呼头晕,装病躲避责罚的大少爷乌追。原主病情在那期间反反复复,半个月下来人直接没了。

再醒来就换成了秋东。

原本对着原主秋东那样的家生子,主家多少该给点颜面,即便当时恼的狠了,回头也会及时安抚,延医问药,暂时不用上值,让多多休息,才是常规处理手段。

可事情糟就糟在乌老爷他是个于女色上很随意之人,在没娶封氏进门前,身边的丫鬟全被他沾了手不说。在取封氏进门前两日,还硬拉着家里的丫鬟做耍,玩够了直接把人送给家中管事,补上一十两纹银,叫他们欢欢喜喜成个亲。

秋东的母亲郑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和丈夫谷陶成的亲。

对彼时还只是一个外院打杂的谷陶而言,能白得一老婆,还是主家玩儿过的女人,心里多少有点说不清的刺激。但转念一想,他没能娶一黄花大闺女,又觉得颇多遗憾怨愤。

这股怨愤自然不敢对着主家显露分毫,在主家跟前,还得千恩万谢,愿意为主家肝脑涂地。可在郑氏跟前他没少阴阳怪气说酸话,甚至在成亲后的小半年里,碰都没碰过郑氏,用他的话说就是:

“您是尊贵的差点儿做了奶奶的人,我这等奴才可不敢碰您这样的尊贵人,等您哪日认清了自个儿的奴才命,咱们才能坐一个桌子上吃饭。”

他确实没和郑氏发生夫妻关系,可眼见着郑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谷陶心里那叫一个激动,比郑氏怀了他的种还激动!

谷陶认定他给老爷养儿子,老爷自此会重视他,补偿他,把他当心腹看待,他成为外院大管事,在外面吆五喝六,被人称一声“谷爷”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因此小心伺候,叫郑氏生下这个孩子。

这孩子几乎是他后半辈子的全部希望!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郑氏生下孩子,他小心将消息透露给老爷,可自家老爷一开始是忌惮封氏的娘家,也怕刚生产完的封氏闹起来不好看,叫他把孩子带回去仔细养着,有什么日后再说。

可谷陶等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眼睁睁看着老爷先后往家里纳了五房姨娘,又生了八个孩子,单是长成立住的就有四人,老爷他压根儿就不在意庶出的孩子死活,全扔给奶奶封氏照管。

奶奶封氏照管孩子,除了她生出来的大少爷乌追,其他的都是给口饭吃饿不死就成,哄的她开心了就跟逗狗似的多逗两下,惹她心烦了就让去日头底下罚跪。

谷陶可算是看明白了,老爷他不缺孩子,更谈不上对自家养的这个孩子有多重视,要真心疼儿子,能叫郑氏生的这个去给奶奶封氏生的大少爷做书童,动辄打骂,顶替大少爷三更半夜去跪祠堂?

还任由奶奶磋磨,不给吃喝,饿晕了被抬出来?

就老爷那态度,秋东这个儿子即便将来被认回去,分家的时候能分两亩薄田就顶天了。

老爷能让郑氏去庄子上做个小管事,让他谷陶管着米面采买,已经是给他们的封口费,要是他们还不知足,老爷有的是法子要他一家老小的命。

谷陶估摸着奶奶封氏是知晓秋东真实身份的,要不然不能那般磋磨一个孩子。

但正因为如此,谷陶才更害怕,更看秋东不顺眼,这孩子管他叫他爹,却是老爷的种,老爷不护,奶奶厌恶,他也跟着两头不讨好,处处吃挂落。

因此在家时常对着所谓的长子秋东阴阳怪气,唤他“小少爷”,指使他做这做那,稍有不顺心便嘀嘀咕咕:

“你可真是金贵的少爷命,不愿意干也得干,这辈子投错了胎养在老子膝下,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睁大眼睛多瞅瞅吧,怨不得旁人!”

原主本就不是什么笨人,听多了自然会琢磨里面的问题,一日两日细细留心,发现处处都是漏洞。

可知道这个事实除了让他清晰地知道他不受亲爹待见,不受养父待见,不受当家奶奶待见的事实外,什么用都没有。

他只有继续乖巧的做大少爷的书童,做养父的长子,才可能安稳的熬到上了年岁去外面当差,呼吸一点自由空气。

为了能活的更长久一些,原主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读书比少爷好的事实,近几年帮少爷糊弄课业的水准也是一降再降,任是先生也以为是少爷乌追自己写的。

他连以前在地上练字的习惯都改了,保持和少爷几乎毫无差别的一□□爬字,才能让他稍微有点安全感。

不幸的是,原主最终没等到得来自由的一天。

秋东再次醒来,耳边是母亲郑氏和父亲谷陶的小声争执。

他微微偏头,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隐约看到屏风后一个身量矮小的男人对身段儿高挑的女人指指点点,气急败坏,还不得不压低了声音道:

“门房老黄家的闺女怎么了?你嫌弃人家配不上你生的少爷,人家还嫌他晦气呢,这都睡了几天了,病病歪歪的谁想嫁进门就伺候他一个病秧子啊?

趁老黄闺女稀罕他的时候抓紧把亲成了,就当是冲喜好了,要不然回头人家反悔了,我看你上哪儿后悔去!”

身段儿高挑的郑氏往屏风这头看了一眼,声音又低了三分,气势却一点儿都不弱:

“你少在这儿胡咧咧,当初你既然没梗着脖子拒绝老爷保媒,还兴高采烈拿了老爷的好处费,该是什么样你都得受着。

这些年我们母子几人吃住都用的是府里的,没花你一个子儿,你谷陶在我跟前充不起这个款儿,在孩子跟前收起你阴阳怪气这一套,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还有我警告你,当年我信了你的鬼话,以为你会将小东视如己出,才会咬牙生下小东。既然你当初说了那话,就别想出尔反尔!”

谷陶被郑氏怼的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道:

“好好好,不说这事,我已经和老黄说好了,现在你想反悔,咱们两家进进出出都在一个府里,面上多难堪呀!

再说桃花那姑娘真不赖,里里外外都能拿得出手,嫁给谁谁就是享福的命!”

郑氏啐了一口:

“我呸,你个丧良心的王八羔子,这话亏你能说得出口,那桃花可是个天瘸!实在没法儿出门她家才让她待在家里打理家事的!

你安的什么心,我儿是配不得齐头整脸的姑娘了,非得上赶着找那么一个走路都不利索的当拖累?”

谷陶打定主意,一口咬定:

“反正我和老黄已经换了两孩子的庚帖,老爷那头也没什么意见,你看着办吧!”

郑氏恨恨的再啐了一口:

“你就是想让小东赶快成家,把他分出去单过是不是?我告诉你,小东他现在是你亲儿子,是你长子,分谁都轮不到把长子分出,别做白日梦了!”

谷陶恼恨的地方就在于此,时人分家,家产的七成要分给长子,余下的三成给其他孩子看着分一分。

可他辛辛苦苦积攒一辈子的家产,再是对主家忠心耿耿,也不会把大头让老爷的儿子给继承了去,亲生孩子分点犄角旮旯的零碎。

那样他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奔头?

但凡秋东占了他次子的位置也好,他都没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对方赶出家门。

知道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郑氏,谷陶索性趁着秋东生病,郑氏一门心思都在秋东身上的时候,先斩后奏,和老黄换了庚帖。

谷陶有恃无恐:

“你不是去求了老爷吗?他什么话都没应是吧!”

郑氏气急,拽着谷陶出去,要与他分说个明白。

关门声响起,秋东试着从床上爬起来。

四肢酸软无力,一个十五岁正长身体的少年,连着吃了半个月的米粥,现在想起各种肉的味道,秋东嘴里就忍不住分泌口水。

正在他想出去找点吃食的时候,一妹妹谷禾急匆匆从外面跑进来,差点儿和他撞上。

谷禾见大兄醒了,惊喜的扶着他坐在凳子上,细心倒了温水叫他慢慢喝,从袖中掏出用油纸细细包起来的半只烧鹅,小心展开露在秋东跟前,低声跟他解释:

“今儿晌午大少爷自个儿从床上爬起来吃了两盏肉羹,奶奶高兴,叫人赏了我们一只烧鹅,这是我的那部分,特意留着给你吃呢,来,尝尝!”

秋东就着温水,慢吞吞咬了一口。

真香!

忍住胡吃海塞的强烈心情,秋东问一妹:

“你不在夫人院里当差,怎的这时候回来了,小心赖妈妈给你小鞋穿。”

谷禾看一眼四周,凑到秋东跟前,小声嘀咕:

“大老爷带着孙少爷上咱家来啦,说是想叫孙少爷在咱家附学,奶奶不大高兴。老爷正劝着呢,前头就传来消息说孙少爷和咱家大少爷打起来了,老爷和奶奶急匆匆赶过去了,我见院里没事便偷偷跑回来一趟,马上就要回去啦!”

大老爷是主家老爷乌植的那个在乡下种地的大哥,没记错的话,这位大老爷的孙子今年才将将五岁,到了能进学的年岁。

小孩子到底是咋和大少爷乌追打起来的,也是挺神奇的一件事。

秋东眨眨眼,放下冒着香喷喷热气勾引他的烧鹅,起身,虚弱道:

“我得去看看,你也赶快回奶奶院儿里去,万一出事了没人支应可就糟了!”

谷禾听大兄这么说心下也有点慌,但见大兄面色苍白,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很不放心的叮嘱:

“我去就成了,哥你在家歇着,少爷跟前有的是人伺候,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重要。”

秋东摆手:“快去吧,我心里有数。”

看人走远,他还是放下烧鹅,一摇三晃的去了正堂那边。

这时候不用问,都知道人在正堂。

乌家搬来省城也就这几年的事,颇有点暴发户的意思,处处都跟旁人家比着来,渐渐地就形成了不管大事小事都喜欢去正堂分说的习惯。

秋东花了一炷香时间赶过去,正好瞧见正堂外被小厮丫鬟围了里三层外三层,连个落脚看戏的空挡都没有的场景。

不过这也不打紧,旁人见是他,知道他是大少爷身边的红人,自动让出位置。

于是等秋东终于能看现场的时候,就听才五岁的乌大老爷家的小孙孙用尖利的声音喊:

“我说的都是真的,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有骗人,我溜进小叔房间的时候,看见他和一个哥哥在吃嘴,那哥哥还说‘少爷,来嘛,尝尝小的嘴里甜不甜’,小叔就拍他屁股,还说他可真骚啊。

我见他们吃的可香了,就说我也想吃,小叔转头骂我毛都没长齐,想什么美事呢!”

小孩子嘴里的小叔,正是乌追乌大少。

秋东默默观察这位孙少爷,人家双手叉腰,可生气了。

哎呀,这活灵活现的表情语气动作,简直是表演系学生教科书般的存在呀,秋东看得啧啧称奇。

想也知道,这位孙少爷在家受到的宠爱只比乌大少爷多,上到太爷爷太奶奶,爷爷奶奶,下到堂兄堂姐,全都把他捧在手心里哄着,是能在全村称王称霸的存在,还没有他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也没人敢这么瞧不起他!

事实上也是,这位自觉被人小瞧了的孙少爷,当时对着乌大少的手腕就是一口,也就传出了“两人打起来”的话。

但孙少爷这话一出,现场先是“哄”的一声炸了,又在乌老爷严厉的目光扫视下,鸦雀无声。

一个个低着头,恨不能当自己是透明人。

乌老爷指着现场所有人,狠戾道:

“是谁?是谁勾引大少爷做些不三不四的事,自己出来,别等着老爷我亲自查,那后果绝对是你们不想要的!”

秋东也在脑子里仔细回想乌追平日里到底和谁有这方面的意思?结果他这头什么都没想出来呢,就觉得周围人似有若无的视线往自个儿身上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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