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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兆宜(二)(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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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烟脚步一转,调头就走。

她脸上向来不会体现出太多情绪,因此短短一瞬间门骤变的神色,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裴烬却稍有兴致地盯着她微微下撇的唇角看了一眼。

“走慢点。”他笑了声,一边抬步不远不近缀在她身后,一边慢悠悠出声,“多少体谅一下我这个普通人。”

空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在原地有点摸不清状况,不知道为什么刚才还走得好好地,突然便要往回走。

他迟疑了一瞬,下意识抬眼顺着温寒烟刚才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脸色倏地一垮,一脸晦气地赶紧转身跟上去。

在半空中将三人反应尽收眼底的季青林:“……”

他薄唇紧抿,视线紧随着最前方那道纤细的白色身影。

她分明见到了他,却不认他。

曾经的他们之间门,不是这样的。

良久,季青林才意识到自己目光太过专注,竟然忽略了身边人。

他有些抱歉地朝着纪宛晴一笑:“寒烟对我有诸多误解,我先去与她打声招呼,你在此地等我。”

纪宛晴笑意未变,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是被精心丈量过,几乎无懈可击。

她也收回落在温寒烟背影上的视线,甜丝丝道:“好的哦,师兄。”

纪宛晴话音还没落地,身侧便掠起一阵气流。

季青林没等她回应,便已率先御剑下行,衣摆翩跹潇洒一跃而下。

“寒烟。”他快走两步,又唤了一声。

见温寒烟毫无反应,他语气也自温润变得有点焦急,“你怎么了?短短一个月,便不认我这个师兄了么?”

季青林一边走一边盯着她的背影。

他们许久未见了,分明还是那个人,他却莫名觉得陌生。

温寒烟穿着一身普普通通的白色长裙,料子普通,款式普通,穿在她身上却并不普通。

似乎比起曾经价值连城、象征着云澜剑尊亲传弟子的高阶法衣,这陌生的衣衫更将她衬得清瘦,无端显出一种说不上来的风骨。

风中飘扬的衣摆,像是天边卷积的流云。

这与季青林记忆中她的模样有些朦朦胧胧的重叠,却又有更多的东西变了。

譬如她曾经哪怕仰着下颌意气风发走在前面,每每他开口时,她总是或笑着,或故作不耐地气鼓鼓回身看向他:“你若是再喊下去,我都快要忘记我的名字怎么叫了。”

可如今,任凭他一声接一声地唤她,她却自始至终连头都没有回。

青芒闪过,季青林挥袖将凌云剑收回剑鞘,语气急了几分:“寒烟,如今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温寒烟被他缠得有点不耐烦,皱眉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季青林深深地看她一眼,像是没听见这句话一般再次上前一步。

“寒烟,我怎么可能认错你。”

温寒烟无声扯唇冷笑。

“你我自小一同长大,别说是你只留给我一个背影,你便是化成了灰我也能将你一眼认出来。”

空青忍不住插了一句:“季师……你到底会不会说话,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寒烟师姐为什么要化成灰?”

季青林本便心烦意乱,闻言抬眸瞥去一眼,目光染着不悦。

不悦之余,倒也有些意外。

离开了潇湘剑宗,这两人倒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个无视他,另一个不过是个外门弟子,竟然也敢用这种语气同他说话。

不过这只是两个人,另一个跟在寒烟身边的男人是什么人?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来了又去,最终还是哄好温寒烟的想法占了上风,牢牢压制住所有乱七八糟的杂念。

季青林权当空青不存在,耐着性子又对温寒烟放软了语气道:“寒烟,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回应。

一阵风过,浮动起温寒烟宽大的袖摆,露出一截洗白纤长的手臂。

季青林不假思索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回头瞥一眼远远等在一旁的纪宛晴,欲言又止:“寒烟,你是因为我同纪师妹一起出现在此,所以才……不愿意同我说话么?”

“……”他是怎么得出这种奇葩结论的。

温寒烟简直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苏醒之后,她越发无法理解季青林,他时常会说出一些令她感到匪夷所思的话。

“纪师妹也好,旁人也罢,你与谁在一与我有什么关系?”

季青林却丝毫没生气,反倒脸色舒展几分:“寒烟,你终于肯理会我了。”

他们青梅竹马长大,也不是从未黑过脸。

温寒烟性格倔强,向来不爱听他解释,每每生气不悦,便闷着头往前走。

仿佛他不喊停,她便要一直这样走到天荒地老,双耳也对周遭一切动静都充耳不闻,任凭他如何道歉讨饶,她自像一块冰冷的石头一般岿然不动。

这时候他只要拦下她,好声好气好话哄她一番,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眼底总会流露出藏不住的笑意。

寒烟向来不会生他的气。

只需要哄一哄,总会好的。

“寒烟,你怎么会这时出现在东洛州?”

季青林主动关心她,语气染上几分不似作伪的忧虑,“你知道这里最近不太平吗?你身体虚弱,没有人保护你,怎么能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温寒烟手腕被扣住,只得停下脚步转身看他:“我为何需要旁人来保护?”

季青林叹口气,像是容忍着无理取闹孩子一般看着她,口吻宠溺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视:“是,你向来不需要旁人保护,只是今时不同往日……总之,师兄希望你能照顾好自己,不要逞强。”

温寒烟懒得跟他解释:“我的事与你无关。”

空青紧跟着一声冷笑。

“潇湘剑宗的追杀令传遍九州时,没听见你的消息。”

他冰冷地说,“你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季青林眸色微冷,却也无从辩驳,只淡淡抬起眼同空青对视。

空青嘲讽笑了下:“寒烟师姐才不会有闲工夫,计较你同什么人出现在一起。”

他意有所指看一眼远远站在一边的纪宛晴,“不像某些人,连上前见一面都没胆,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有鬼。”

季青林心底烦躁更甚。

朱雀台上温寒烟一番话之后,他每每想到温寒烟总下意识觉得亏欠。

说不上什么心态,但他下意识不太想温寒烟与纪宛晴正面遇上,故而方才特意让纪宛晴留在原地等待。

但此刻若再避开,便显得太过刻意了。

季青林不着痕迹扫一眼空青,再次抬眼看向纪宛晴时,清俊面孔上已是一派温和笑意:“宛晴,一同来见过你寒烟师姐。”

纪宛晴低头摆弄着腰间门佩环,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那边气氛远远地就能感受到一阵诡异,她是疯了才会自己往里撞,她才不去。

“……”

虽说稍有些尴尬,但季青林心底却不着痕迹松了口气。

“她向来贪玩,恐怕没工夫理会我,我代她道个歉。”

他俊秀五官上扬起一抹儒雅笑意,径自掠过这个话题,“寒烟,这段时间门你去哪了?”

温寒烟不在意纪宛晴是否出现在她面前。

对她而言,纪宛晴不过是另一个从前的她,甚至比起从前的她还要更悲惨。

——至少她曾经用不着活在任何人的阴影之下。

她语气听不出情绪:“这也与你无关。”

“你的事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我虽无血缘关系,我却自小便将你当作亲生妹妹一般看待。”

季青林郑重道,“无论发生任何事,寒烟,你永远都是我的师妹。”

温寒烟似笑非笑:“我不过无门无派一介散修,不敢高攀你这位潇湘剑宗首席。”

季青林薄唇微抿,表情看上去有点受伤:“寒烟,你我朱雀台一别已有三十日,我日日都在担心你,无时无刻不想着见你。今日看到你的那一瞬,我心底十分欢喜,可你却……你当真如此绝情,半点不顾你我往日情分?”

温寒烟身姿挺拔,丝毫未动。

流云剑却似是护主心切,剑鸣阵阵自发出鞘半截,剑身雪亮映得周遭一片白芒。

她静默片刻,忍不住笑了:“趁我重伤时强夺我本命剑时,你和云澜剑尊又何曾念过旧情?”

季青林神色一僵。

温寒烟平静道,“季青林,我原本也并未对你抱有什么期待,也并未想过与你再有重逢之日。只是,没想到再见之时,你竟还有脸面与我说这种话,简直是无可救药。”

“寒烟,你……你无论如何说我都可以,可你怎能对师尊如此恶言相向?”

季青林拧眉吐出一口浊气,“先前试图取你流云剑,的确是我和师尊无奈之下的选择。只是你在朱雀台上表明不愿之后,我与师尊也并未再强迫,不是吗?”

“师尊已是炼虚境的修为,拿回流云剑原本不费吹灰之力,你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可他却甘愿受你一剑,宁可自己颜面扫地。”

“这已然是以他的方式向你赔罪,寒烟,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死死揪着这件事不愿放手?”

温寒烟不可思议盯着他,仿佛刚认识他这个人:“你说‘拿回’?”

“……是。”季青林顿了顿,眼底掠过一闪即逝的挣扎。

但很快,不知想到什么,这抹情绪便被湮没在一片沉暗之中。

“流云剑原本便是师尊亲手铸成,只不过在你生辰那日他赠予了你——流云和凌云原本便是出自他手的名剑,如何处置顺遂他的心意不是理所应当吗?即便是他当真要收回去,也无可厚非。”

温寒烟怒极反笑:“所以,你的意思是,如今我的本命剑能够留在我身边,是我该感恩你们的恩赐?”

“话为什么要说得如此刺耳呢?”季青林表情僵了僵,良久才无奈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吗?”温寒烟一抬下颌,轻哂,“你敢发誓吗?”

季青林沉默地看着她片刻,没有立即开口,也没有动作。

片刻后他才道:“道心起誓对于每一位修士而言皆是大事,怎能随随便便拿来强迫他人?寒烟,为了这些小事,你三番五次要我与师尊以道心起誓,是不是有些太任性胡闹了?”

温寒烟了然地扯了下唇角:“放心,我知道你们不敢,原本也没指望你们当真在我面前立誓。”

“只是我觉得有趣,原来只许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居高临下地劝诫我,可我若是将你这份心思点出来,便成了说话太过刺耳。”

温寒烟微微一笑,“你真是云澜剑尊的好弟子,季青林,你们实在是太像了,像到令人作呕。”

季青林脸色变了变,半晌还是重新扬起唇,只是眉眼间门笑意稍有些勉强:“寒烟,你别生气,只是你对我和师尊怨气实在太盛,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将话说得重了些。”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急,“但我也是为了你好。难道你不想早日解除误解,重回潇湘剑宗吗?”

温寒烟毫不犹豫,干脆利落道:“不想。”

季青林脸色微沉:“寒烟,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何时能不再像从前那样爱说气话。”

温寒烟一脸莫名:“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的是气话?”

季青林皱眉盯着她:“那难不成你是认真的?”

怎么可能。

离开了潇湘剑宗,她什么都不是。

寒烟自小千娇百宠在落云峰上长大,这些日子流落在外应当已经受尽了苦楚,怎么会不想回来呢?

一定又在赌气了。

空青实在听不下去,插了一句嘴:“恕我直言,我同寒烟师姐离开潇湘剑宗之后,陆鸿雪宗主便对外宣称我们是潇湘剑宗的叛徒,从此之后不再是潇湘剑宗弟子,还派了许多精英弟子一路追杀,直到眼见着我们逃到历州,他们忌惮着寂烬渊而才匆匆作罢。”

“你口口声声说寒烟师姐说气话,认为她应当回到潇湘剑宗,回到落云峰,可你又何曾真的站在寒烟师姐的角度替她着想?她要如何才能回去?又以何种身份回去?”

“难道她还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做回从前那个意气风发、受千万人尊重敬仰的落云峰大师姐吗?陆宗主当真会放过她?云澜剑尊真的会护着她吗?”

被一个当年不起眼的外门弟子跳到脸上来质问,季青林越听越心生烦躁,按捺不住反驳:“当然会,师尊怎会不护着寒烟?‘师徒缘尽’,不也是当日寒烟在朱雀台上胡闹赌气所致?”

“师尊从始至终未说起过寒烟一个不字,也并未与她断绝师徒关系,他依旧认她做自己的亲传弟子。”

空青简直觉得和他说不通,曾经他觉得这位季师兄有多可敬,如今就觉得他有多无可救药。

“可当初陆宗主派人追杀寒烟师姐时,我也未见云澜剑尊出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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