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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一力降十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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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账,什么账?”温成注意力很快被她牵走。

温暖随口说:“厂里面的账啊,你都看过吗?”

“哦,”温成上楼梯也不安分,随手挥了下手,“看过,每年年底厂里都要签字封账的。”

温暖再进一步:“那账面上有什么不对吗?”

“没啊,都是咱爸用的老财务,副总也会提前看过。几轮核查呢,怎么会有不对。”温成语气笃定,用很奇怪地看向她,“怎么,你是发现什么不对吗?”

倒没发现,她也碰不到帐本,就是感觉。

温暖抿了下嘴,不知道温成信不信托梦这一说。但她还没拿好决定,赵美娟就打完了电话,听见他们楼梯间的动静,也朝他们望了眼。

“什么不对啊?厂里怎么不对了?”

“...没有不对,”温暖提着的那口气瞬间就散了,她提着自己的包,面无表情开口,“是我不对了。”

她怎么会奢想着点醒温成呢,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

她哥能信吗?

好像能。可就是相信了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揍财务一顿,打草惊蛇;还是最后发现一切都是她的想象?

温暖也不知道,她轻缓一口气,不能急,时间还有很多。

慢慢来。

次日,赵美娟一早就去了厂里,公司里的副总陪着她临时加了个班。两人有商有量地挑兵布阵,温成就负责站在一侧凹造型,面如寒霜。

副总偶尔抬头冲他笑了下,但赵美娟却没心思留意他,摆摆手,很快就跟副总带人压车走了。

温成不被允许跟着,只能被迫蹲在厂里吉祥物,顺便还能伸手纠正几个流水线上临时工的小错误。临时工战战兢兢,实在看不懂大老板的意思。

温成瞥他一眼,只觉他上手太慢,干脆把他赶至一边,自己痛痛快快做了一上午的流水线。

动作熟悉到令人窒息。

按了一上午的罐头盖子,温成两个掌心都是红的,盖子按地手疼。但他也没温暖那么娇气,端着碗跟一群没有位置的工人一起,蹲在食堂门口吃了顿大锅饭。

一顿饭吃完,温成神清气爽,开始准备迎接祁庭之。

特别意外,常惟实那孙子是跟着祁庭之一起来的。

被张秘书薅到门口等着待客的温成整了下西装,一抬头,毫不夸张,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

对于当年那件事,温暖不当回事,但温成有自己的理解,并十几年都没变过。

——常惟实就他妈良心狗肺,不是个东西。

他现在就感觉自己衣冠楚楚地走在路上,没惹任何人却生生踩了一坨狗屎,现在只想脱了鞋,罩他妈惟实脸上。

张秘书胳膊夹着公文包,一只手死死地拽着了温成的胳膊;另只手伸到温成后面,紧拉着他西装内衬,似乎要把他整个人给竖直了。

温成疑惑低头,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屈起了一只腿,身子都半弯不弯,像是时刻准备脱鞋。

“......”

张秘书都快疯了:“温总,生意,生意最重要!”

温成看自己腿都已经屈着了,稍许犹豫,有些纠结自己要不要一鼓作气地脱了鞋,先罩着常惟实劈头盖脸的扇一顿。

张秘书只恨没给鞋带捆死在温成的脚腕上:“温总,秋冬款已经上新了,咱们得给大小姐看包,买包!”

这一段时间他确实没怎么给温暖买东西,温成脱鞋的动作停了一瞬。

张秘书趁着给他拍灰的空把他腿给死死地按了下去,而后,他又站起身,若无其事地替温成打了打上衣的尘,强挤出笑对着祁庭之他们。

“祁总,常先生。”

祁庭之是见过大世面的,就像看不见温成刚刚那一出子的迷糊行为,只含笑点头,率先伸出了手。

“温总,久闻大名。”

温成深吸一口气,勉强握了握他的指尖,而后,又看向常惟实。

这次是连手都不伸了。

常惟实一手拎了个公文包,另只手抱了个盒子,注意力甚至都没放在温成身上。

“进去说吧。”

对于他们之间的事,祁庭之算半个常家人,多少有点耳闻。

说实话,是挺意外的。

跌转起伏,比他来这两个月知晓的所有八卦都要刺激,一下积攒够了他回家跟老太太聊天的素材。

祁庭之多少有点感谢他们。

话是这么说,可他刚知晓这件事的事也是挺同意常家人的做法,冷处理婚事,搁置延期。

毕竟两家话都没有说开,还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继续结婚也不现实。当下虽然不说,这以后都是他们婚后的隐雷。而且常惟实现在也不愿意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跟薛静妍稀里糊涂结婚,被最信任的人骗了那么多年,心里不可能没有根刺。他也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被成了人人口中的话柄,怎么可能会没有疙瘩。

常家人尤其是常老爷子反应也很大,老一辈人最受不了这种程度的不诚信。常老爷子之前有多看好薛静妍,现在都有多失望。他都不仅对薛静妍人品存疑,更是对薛家和薛家企业都持怀疑态度。

原本祁庭之这次来是带着他们祁家的意思,想借着帮衬姑奶奶亲家的由头,重新连接起两家的关系。只是他合同都还没签,姑奶奶家的亲家都快成他们仇家了。

婚礼延期只是个对外的由头,现在是常家已经不认可人品存疑的薛静妍了。

温成的罐头厂纯属捡漏,撞上好时机了。祁庭之简单跟温成聊了几句,又参观了下他们的工厂。

只是赶的不巧,正好遇见他们节前的下班活动,闹哄哄地,都要掀破厂房。

从温成接手后,他们罐头厂订单就没之前那么多了,所以节前一天的放假时间都是越来越早,通常能提前个两个小时。一般这种场合,厂里领导都是要在的。

但今天特殊,温暖受不了厂里的气味,副总他们估计也回不来。温成也没让他们等着,照常就提前两个小时下班,由各部门的负责人发完东西,就可以签字下班了。下班之后罐头厂里的各个部门都会私自聚个会,公款拨钱,维系感情。

温暖提前进行过部门的民主表决,销售部的人都更愿意将饭款折现平分,也就没费那功夫找饭店,连同她那一份都交给副经理给平分到人,早早发了下去。

祁庭之来考察的时候都觉得意外:“你们厂这么早就下班了么?”

都还不到四点。

“过节么,早点下班他们也都能轻松点。”温成不以为意,反正又没什么订单。

工人都待厂里还费电呢。

但祁庭之显然是理解错了。他来海市考察的这两个月见了太多整天不停工小黑厂,机器甚至可以全天不停,流水线的工人都不能轻易喝水,上个厕所都是耽误时间。有个造门的厂子他记得很清,从早上七点机器开始运转,员工就已经开始了无休,吃饭狼吞虎咽,饭后还得加班加点再把进度赶上来。

一干就是十一个小时,根本不顾既定的规章制度。

“很人性。”祁庭之挺喜欢他们厂的工作氛围,员工脸上都扬着笑。

张秘书多懂眼色一人,立刻就接上了:“祁总,我们罐头厂跟海市很多厂都不一样。创始人老温总就是从苦日子里过出来的,刚创业那会儿日日夜夜不停闲,没少吃过苦。我们老温总说了既然敢他吃过苦,就不可能再跟他一样苦命的兄弟过那种每天不要命的高强度流水线工作。咱们可跟其他小黑工厂一样,是正儿八经的良心企业。”

张秘书无差别地踩着各家兄弟厂子上位,恨不得把温爹之前得过的“良心企业家”的牌子钉在祁庭之眼前。

祁庭之笑了下,也不知道信没信。

“你们平常一天工作几个小时啊?”

“跟其他厂一样,早七或者早八,看订单安排。下午基本就六点左右下班,中间休息两个小时、一个小时,”温成看了张秘书一眼,悠悠然开口,“有时候也会只休息半个小时吃个饭,时不时还会加班,做到晚上九、十点也都常有的事。”

他性子直,不会隐瞒什么,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海市大环境就是这,厂子都像是比着没良心,所以他也不觉有什么难为情的,至少他不会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真的有要查厂的那天,该缴的罚金他也认。但就朝去年那架势看,罚他们厂也难。效益不行订单少,就是想让人加班都没那能力。

也就温成闭着眼瞎说,张秘书恨不得把他嘴给缝上。

“我们厂都是轮休的,机器连轴转也会保证有两班可以替换的人。而且,加班都是按着相关规定给加班费和其他补贴。”接待祁庭之之前,张秘书都做过功课。

总听人说港商难相处,他就怕温成踩着雷点,想了想又圆了一句。

“不仅如此,我们厂还有员工宿舍,平常午休或者加班住宿都是个足够舒适的地方进行睡觉休息。”

厂里的员工开了几个不同口味的罐头,祁庭之拿着勺子尝了两个,倒也能咽下去。

“挺好吃的。”常惟实拿筷子夹了个桃肉的罐头,跟他小时候的记忆几乎无差。

只是很久没吃了。

祁庭之抬眼看了下他,停了片刻,屈指扣了下罐底:“那看看宿舍吧。”

温成伸手弹了下袖扣,觉得祁庭之他们也挺事多的。第一次见合作商那么不见外地直奔他们员工宿舍,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要来收购厂子的。

温成无可无不可地点头:“行啊。”

员工宿舍是后来建的小楼,上下六层,里面基本都是一室一厅为主的小户型单间。之前温爹担心员工休息不好,怕附近噪音太大,墙体隔音不好。还在宿舍外围了片片小树林,现在已经长成了参天的模样,棵棵都很粗壮。

“后面的树是新种的吗?”

“对,我们刚建厂的那年这片地方都是杂草,荒的不行。我们老温总一看这哪行啊,就拔了草散肥种了树,说是以后长成了,还能用来给我们大小姐打嫁妆。”

那年温暖虽常住医院,可温爹却早把希望种在了厂里。

张秘书笑了下:“后来我们大小姐身体越来越好,我们老温总也就习惯每年建厂的日子种下几棵树。”

再往后温爹走了,每年种树的人就变成了温成。只是温成眼光不行,挑的树种普遍成活率不高,最后两排种的树稀稀拉拉,都显得有点可怜。

常惟实沉默着看向自己面前一排排的树,手指摩擦着粗壮的枝根,就像是看见了记忆深处的温爹。

不太爱笑,很是严肃,却极其很喜欢抱着温暖。

祁庭之也仰起头,看了眼树高;“走吧。”

罐头厂的员工宿舍跟市面上其他员工宿舍没什么区别,只是顶楼封着,搁了个装修的牌子。

上到五楼的时候,张秘书就没有再让他们继续了:“就到这吧,楼上一层就没什么看的了。”

“不能看吗?”祁庭之带着的助理托了托眼镜,很是谨慎。

“不是不能看,是在装修。”张秘书看了眼她的高跟鞋,踩着那么高的跟都还有怕顶楼的心。他笑笑,便又多解释了句,“以后厂里的领导会来住。”

“温总以后也住这?”助理自动理解成温总,看向他,不知道是想问什么。

“可能吧。”

温成看他们露出震惊的模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又不是没住过员工宿舍。只是那时候条件没这好,住的都是几人一间的大通铺,伴着脚臭与磨牙入睡都属正常。

现在有这条件了,肯定不能让他妹再受这罪。温成相当有哥哥样,每天都生活在满满地自我感动中。

张秘书不动声色地戳了下陷入傻笑的老板,又朝祁庭之他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跟着自己下楼。

“这边请。”

祁庭之点到为止,看了眼自己的助理。

“谈一下合同吧。”

张秘书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几人再度回了会议室,会议长桌上放着当日的鲜花。

张秘书跟对方助理对接,两方人员有来有回地谈着合同细节。初步合同草案拟定过后,再交由两方领导复核。

祁庭之没动手上的合同,手指拧动钢笔,看了眼温成:“温总是想做一次生意还是长远生意?”

温成翻合同的速度很快,格外留心看了眼合同的金额,坦白而直率。

“看钱。”

休想花言巧语骗他!温成现在认为祁庭之是在借机压价。

那可不行。他得给妹妹买包,不能亏钱。

“......”

祁庭之第一次见这么会做选择的合作商,温家兄妹真是处处都出乎他意料。

“温总,”祁庭之轻轻把合同推开,“若是您方跟我们有长久合同的意思,我希望在我们合作的期限内,你能让两成利给我。我们负责在海市和港城给厂里找有技术、有能力的师傅,做出更多的口味,满足两地市场的需求。”

张秘书瞬间抬头,满脸惊喜。

常家和祁家的人脉可比他们广多了,他们厂的老师傅早都已经黔驴技巧了,创不出什么新口味了。

张秘书有多欣喜,温成就有多平静,自顾自地翻着合同。

“两成利....”

太高了。

张秘书默不作声地推了推自己的公文包,暗示大少爷再多少忍耐些。这种事不用想都知道从长远看,肯定对他们厂更有效益,能握在手里的技术才是自己的。

张秘书按着温成的手腕,不再指望他:“要是你们找的师傅不是我们喜欢的或者做不出我们喜欢的口味呢?”

“那我们还按现在的合同走。”

张秘书彻底放下心,趁着现在有时间偷偷溜出去给温暖打了个电话。温暖那个时候,刚做完脸部护理,逛了家商场买了点过节的装饰,接到电话的时正站在路边等司机,脚边放了一堆采买的东西。

她眼睛看向街对面,盛渊站在一辆汽车旁正给某位有钱人家的姑娘开车门。

出息了。

盛渊生性谨慎,很快就捕捉到温暖望过来明目张胆的视线,怔楞却不见局促。

“既然他们愿意给咱们找会工艺的师傅,那行啊。”温暖打着电话,脚尖微微前伸便碰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礼盒。

盛渊想再看她一眼,却被缓缓驶来的车挡住了视线。家里的司机下车,先绕到后座开车门,待温暖坐上车后,又拎起地上的礼盒放到后备箱,再匆匆驶离商场门口。

“盛哥,”车里的女人轻声催他,“我们不走吗?”

“走。”盛渊自己开了副驾驶,扣紧安全带,与前面的车错着方向,走上一条落日都不曾照到的小路。

车内,温暖开了点窗,勉强压住内心的期待。

祁夏青给的合同远比她想的更有利益,他们厂亟待创新,技术壁垒厚地能砸死个人,早已经跟不上现在市场的口味。

“但你们也注意口味的甄别和人员的背调。一旦对面确定好技术人员,我们也要有能拿得出手的合同、规定好的年限和有基础的学徒人员。常家办事效率高,你们也不能拖后腿,节后就该准备着。”

得了温暖的认可,张秘书舒了一口气:“明白。”

隔着电话线,他卷着随身带的本子跟温暖沟通完所有合同细节,明确底线后,再坐回办公室都是腰背挺直,相当有底气。

紧挨着他的温成连个眼风都没给他,手里拿了份对方给的最新合同,耳边听对面的助理画饼,昏昏欲睡。

合同一变,会议室俨然成了对方的主场。他们借着合同滔滔不绝,一一看就不像个正经做生意的,就好比之前的方老板。

吃一堑长一智,温成不为所动。

张秘书拿着刚刚电话里温暖说过的关键节点,开始有条不紊地跟对面碰条例细节,并没有给能温成打断的机会。

温成显然也没有打断的意思,他现在其实更想要个枕头。

直到合同所有条例都修改的差不多了,律师再看过后,张秘书才自作主张地把笔放温成手上。

“温总,我们预估这版合同年内利润能高于...”

张秘书也开始对着他耳边念经,相当能说。温成有时候也觉得他们厂挺奇怪的,不少男人尤其干销售的开口往往比碎嘴的大娘还能叨叨。

温成双眼出神,已经起身想走了。

张秘书无奈,祭出底牌:“老板,这版合同的定金也高。除了买包之外,咱们还能给大小姐买件新款衣服。”

两版的合同除了利润上的差别外,年限也有所不同。最初版只是祁庭之为了应付面子而开展的一年期的合同,就像是有钱人救济破落户给了点东西。而后再修改的就是祁庭之自己要求的长久合作,那就必须得符合祁家的供销门槛,高标准、严要求,而且还有具备稳定性。至少未来五年,合作商不能换人换技术。

别说是张秘书,就是温成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强硬的甲方。

祁庭之也是费了精气神的,他已经很久没那么细致地抠过合同了。他现在不是想借着人情敷衍了事地施于对方合作,而是想借着合同交朋友。

温成转了下手上的笔,看了眼正循循劝他的张秘书,一针见血。

“你刚刚给小暖打电话了?”

张秘书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确定这会不会犯温成的忌讳。但职场大忌就是信任危机,尤其还是并不高明的欺骗。犹豫一瞬,他还是选择点头,话在舌尖转了下,有所保留。

“大小姐之前跟祁总合作过,我问了下她对祁总的看法。”

“怎么说?”

合作商就坐对面,张秘书声音低到不能再低,几乎是硬着头皮开口。

“大小姐说祁总人很好,可靠稳重有远见。”

温成嗤了声:“就她那性子,看谁都觉得好。”

即使是这样说,他还是爽利地签了字,没有再卡合同。

合同谈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张秘书收起公章,心满意足。平心而论,祁庭之绝对算是他们见过最好说话的甲方,没有过多纠缠价格,还愿意帮他们请外援、过细节。

张秘书都准备回去给祁庭之供上几个苹果了。

祁庭之扣上西装扣子,伸出手:“合作愉快,温总。”

温成典型的翻脸无情,懒懒散站起来:“握手就算了,咱们两家的关系彼此心里都清楚。”

他没有签五年的意思,也就是不想再跟常家人多做牵扯。

“只是可惜,我们厂还不够有钱。”

他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玩自己的摩托,给温暖买所有想要的包,拒绝所有不想见的合作商。

温成手插兜里送他们出去,语气没之前那么冲,随意了许多。

“这么一看,我跟我爸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都是在紧着一个人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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