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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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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半夜子时,这与喻玉儿来说,早已过了该安寝的时辰。

实在无趣,喻玉儿坐了会儿便又起身,从外间书架上取了本书。然而翻看了几页,又觉得费眼睛。命青竹取来笔墨纸砚,跪坐红木漆桃花缠枝翘首书案后头,面前铺了一张宣纸,左右以玉镇纸压着,正在写字。

香烛静静地燃烧,她垂眸,手中书写很快。

青竹在一旁研磨,瞥见宣纸上很快浮现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心中有些诧异。不过自家主子打小与一般闺阁少女不同,倒也没太惊奇。

喻玉儿的身子自幼养得便很精细。似今夜这般硬生生熬到子时的,是十几年来头一遭。

“罢了,命人送水来,沐浴更衣。”她放下手中紫毫,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常嬷嬷蹲在外头吃了一嘴的冷气,终于是死了心。

“这郡王府怎能这般行事?我可怜的姑娘啊……”

绿芜跟红苕偷摸地觊着喻玉儿面色,不敢言语。伺候着喻玉儿沐浴更衣,眼泪也忍不住掉下来。

姑娘婚事定下后,老太太为了不叫王府小瞧自家姑娘。花重金请了燕京宫里头的嬷嬷教导她们,硬生生学了两年的规矩。入府后,她们更是等闲不敢有差错。却没想到规矩学了没什么用,新郎官新婚之夜就给如此一个没脸。

这往后,姑娘在这府中,怕不是要被人磋磨死……

喻玉儿靠着浴桶,心情愉悦地撩了几片花瓣,叼在嘴里。

躺榻上不能动弹的日子太长,她快要记不得康健的人是如何活了。

此时身体浸没在温热的水中。手脚自如的撩水,这样的闲适是在上辈子后来想都不敢想的。喻玉儿活动了手,每一根手指都听从她心意动弹。

若非此时时机不好,她甚至想叫绿芜将她箱奁里焦尾琴拿出来,弹奏一曲。

喻玉儿是擅音律的。

自幼性子好强,许多事旁人做得,她做不得便要生气。祖母为哄她,特意寻了西席入府教她琴技。不过往日能弹奏的曲目不多,也就教的那几首。不过如今记起了后世记忆,她能弹奏的曲目可就多了。

绿芜红苕本哭得难过,低头却瞥见喻玉儿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不由愣住。

“主子?”

“嗯。”喻玉儿吐出嘴里的花瓣。

“主子不难受吗?”忍了忍,绿芜还是没忍住问出口。

“为何要难受?”

喻玉儿掀起眼帘,一双眸子在灯火下顾盼生辉。

“郡王府如此欺辱咱们……”

“祖母给的嫁妆还不够多吗?”喻玉儿嗓音懒懒,“便是他郡王府将咱们主仆连夜赶出府,我们主仆几辈子坐吃山空,也饿不死。哭什么?”

还别说,喻玉儿一句话说完,屋里都静下来。

外头常嬷嬷小声的呜咽也停了,整个屋子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郡王府会赶咱们出府?”

喻玉儿嘴角噙着笑,“镇北军吃了喻家那么多粮草,谁敢?”

“……”

“……这府中其他人不敢说,郡王爷是个一言九鼎的性子。咱们喻家对镇北军有恩。就是郡王爷,也容不得他人磋磨咱主子。”

“嗯。还哭吗?”

两丫头头咬的像拨浪鼓,哭不出来了。

两人手脚麻利地伺候着喻玉儿洗漱好,外头常嬷嬷打起精神,“红苕你伺候好姑娘,我去库房点点嫁妆。”

说完,又嘱咐绿芜去后头小厨房端一盏桂花蜜水过来,自己扭头去了后院库房。

喝蜜水是喻玉儿打小吃药养成的习惯。药太苦,她年幼时总不愿喝。祖母为了哄她,每每吃完药都给她喂点甜食。如此,给养成了她嗜甜的毛病。

喻玉儿慢条斯理地喝着桂花蜜水,绿芜瞧着屋里有红苕伺候,也去了后院点嫁妆。

有事情做,总比愁眉苦脸好。喻玉儿也随她们去。

这世道的两家结亲,可不是后世的过家家游戏。结了亲便等闲不会和离。盖因大楚有过律令,和离或休弃的妇人,均不得带走嫁妆离开夫家。

换句现代话翻译,就是女子想和离,可以,必须是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什么概念?那就是死路一条。

喝完蜜水准备歇息了。

喻玉儿便挥了挥袖子,让红苕下去歇息。

红苕有些不放心。她们主仆初来乍到,夜里若是没人陪着,怕是会一宿都睡不着:“主子,奴婢守着你吧。”

“不必,嘱咐嬷嬷跟绿芜,夜里都不用过来了。”

红苕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喻玉儿才披了件衣裳去外间窗边坐下。

下午睡了一觉,此时她还不是太困。

窗外的风声渐渐停下,雨声却清晰入耳。雨滴打在院落的枯草上淅淅沥沥,已经有了快入冬的寒凉。喻玉儿脑海中又浮现了上辈子的种种。

周长卿这个人……真的很出色。若不是这样,她不会执迷不悟十几年。但守着别人巴望着别人过一辈子实在太苦了,她最怕吃苦了……

桌案上的灯芯劈啪作响,光色在她脸上抖动,更显得她身影单薄。

慢吞吞地吐出胸口的郁气,喻玉儿告诫自己莫要再反复咀嚼痛苦,将心神挪开。

白皙的手指慢慢摩挲着茶杯沿儿的花纹,现代的很多人和事她已经记不得。如今能回想起来的,只有她本硕博七年的求学的经历。印象深刻的是她在实验室解剖青蛙、兔子,给医用假人缝合伤口,还有偷懒被老头儿拿病例敲脑袋的记忆。

她死的突然,不知老头儿是不是很生气。

她正想的出神,门突然吱呀一声轻响。

一阵夹杂了雨腥气的风拂过纱帐,吹进了内室。

纤长的眼睫眨动了下,她扭过头,就见一个修长挺拔的人立在门边。

身形很高,约莫八尺有余。摇曳的烛光下,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优越的眉骨和鼻梁,乌黑的发丝与红丝绦一起被风吹得飘散……那人身上还穿着款式极简的喜袍,在灯火下鲜红似血。

——是周长卿。

喻玉儿一愣。印象中,周长卿已是十年后冷峻沉稳,气势骇人的成年男人模样。这通身清贵姿容绝美的少年模样,倒是久违了。

四目相对,喻玉儿坐在贵妃榻上没有动。消薄的身子端正,身上的喜袍已经解下,只穿着单薄的同色中衣。

灯火照着,有些清透。光拢着她巴掌大的脸,好一个琼鼻秀目,玉骨冰肌。似是听见动静侧身看来,一双墨玉般的眼睛此时沉静地凝视他。

屋中龙凤烛已经燃了大半,屋中弥散着冷梅香气。

周长卿也有些意外。他料到过喻家女生得必定不算差,却没想到生得如此绝艳。姿态也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忸怩,安安静静,坦坦荡荡。这叫见惯了女子羞红脸颊的周长卿不禁诧异。

不得不说,这一个照面,叫他这些日子以来胸口积郁的愤懑与郁气,莫名散开了些。

顿了顿,周长卿敛了神色,阖上门。

屋里静悄悄,脚踩在地毯上沙沙的声音。靠得近了,他见这新妇生的美。只是身子骨儿看起来好似要比一般姑娘家单薄许多,脸色也差,很有些病弱的样子。

周长卿此时才想起当初婚事定下时,长随侯东曾提过一句,喻家姑娘乃难得一见的姝色。

周长卿扯了扯嘴角,垂眸静静地盯了喻玉儿许久。

嗯,确实生得罕见美貌。

“盖头是你自己揭了?”

周长卿今夜是来完成任务的。但面对喻玉儿,鬼使神差冒出这句话。

喻玉儿也被他问的一顿,蹙了蹙眉头,她看向窗外。反问:“我不能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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