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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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并非奠堂,官府尚在搜查,不宜伤感多留,但风来迟迟不愿离开,焦侃云收拾心情,看向虞斯,“还请侯爷与我借一步说话,留下你我的随侍,在此处等候就好。”
她的眼尾与鼻尖通红,饶是此刻神情如常,脸上斑驳的泪痕却不会骗人。春尾宴上,她走过折桥,自豪地同他说自己是詹事府丞,太子的人。
其实他早就知道二人交情匪浅,幼时在武堂,楼庭玉常常提起她。
贵为太子,受了委屈不提父皇,开口却是:“你岂敢拳拳到肉地揍本宫?!本宫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等羞辱!你有种留着这幅熊胆,本宫这就让本宫的辅官过来规训你一二!”
与他比文输了诗赋,楼庭玉说:“你虽赢了我,却比不上本宫的辅官绰绰。”
与他吵架吵不过,楼庭玉也是哭着说:“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这就让绰绰过来骂你。”
他很好奇“绰绰”究竟是谁,便对楼庭玉说,“那你叫她来吧。”
楼庭玉想了会,窝囊地说,“我才不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把她也骗来,连她一块儿打。”
这个不必上朝的六品辅官,让全京城的大小官员都敬重,圣上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东宫各司府的小吏,皇后娘娘会准许楼庭玉将另一块渊渊友送给她,楼庭玉会把东宫事务都放心地交给她。
想必是因为,她以真心待人,随侍要送恩人一程,她也尽力相助。
让人忘了她只有十六岁,比楼庭玉的年纪还要小一些。
茶室清净,焦侃云刚坐下,听得虞斯狐疑地问道:“你是真有此案机密要说?”他以为只是入府送行的借口。
焦侃云虽然在心底厌恶极了眼前这道貌岸然的人,但无法否认他对待正事的敏锐与严谨。
大理寺官官相护,内里腐败,刑部出了事则只会推诿责任,这桩案子交给他这个新回京的生人办,才有得查。只是他受贿贪赃,仍须试探。
“有的,不过在我说之前,侯爷能否先将殿下留在房中的所有丹青墨宝都拿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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