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2/5)
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面颊,绸缎锦服有些冷硬,硌得柔嫩雪腻的脸颊有些疼。
然除了疼,还能听见底下掷地有声的心跳。
她似活过来了一分,理智清醒了些,又忆起自己方才做了何事。
——整个人就如菟丝花一般攀附着高挺强势的大树。
自己也会被萧韫庭杀了吗?
沈岁岁蝶翼一颤,半晌,虚弱的阖上了眼睛。
莹润的雪与浓稠霸道的黑相栖在一处,相得益彰,更显破碎和凋零。
少女酸涩的想,罢了,若是死,早些下去同父亲母亲团聚也好。
“九爷!我等和这个蠢蛋无一丝一毫的干系啊!”
“是啊九爷,我等只因受邀来此,对您是忠心耿耿啊!”
男人个个急着撇清干系,叩头声此起彼伏。
半晌,萧韫庭掀起眼皮,“你们确实和那批货毫无干系。”
听见这话,几人如释重负,可还没缓过来,又听见恶魔宣言。
“可今日脏了眼,不如将你们这双眼睛留下?”
“九爷——”
底下人面色大变,痛苦又恐惧的狰狞。
暴雨仍在哗哗,狂风裹挟着闪电惊雷就如无情残酷的鞭子,一声一声的鞭笞着恐惧的千疮百孔的心。
“诸位这般不愿,不如将旁人的眼睛挖了,谁下了手,便可离开。”
萧韫庭微勾唇,似大发慈悲的容让。
他静静睥睨着一切,眼底冷漠又嗜血。
果然不出半会功夫,方才还“桃园结义”似的几人已是持着刀互相残杀。
哀呼怒骂此起彼伏,到最后都融进了浓浓的血腥气中。
明明萦绕满身的是清冽冷檀香,可沈岁岁却只闻得见血气了。
她死死捂着耳朵,一边哭一边默默哀悼下一个不是自己。
渐渐,所有的惨叫声都至了,沈岁岁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被萧韫庭放走了,还是……
心底对此刻自己依附的男人恐惧更深,理智在告诉她,赶紧跑,可全身早已是僵硬的滞钝。
不知岑寂了多久,猎食者餍足兴尽。炼狱里发生的一切恍是一场梦。
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剩下的,便是自己了。
沈岁岁瞳孔微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怯懦着抬起眼来,含着哭腔的声线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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