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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每个人的梦境都不一样,在通往灯台的那条路上,你会遇到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像庄叙能到如今,怕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梦境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秦景说的都是在庄叙不信任徐陈的前提下,若信任,则很简单。
他点上一支安神香:“若香燃完你还没点燃灯台,那你怕是要永远留在他的梦境中了。”
“我明白。”徐陈坚定的点点头。
庄叙突然起身抓住他的胳膊,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你若信我,就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如果互相信任,徐陈这一遭就是梦境一日游,要不就是梦境大冒险。
秦景:“.......”
还真是旁若无人,他摸了摸肚子,好撑啊。
“香已经点燃了,你们什么时候睡?”
眼看香已经燃到三分之一处,这俩人还在秀恩爱,秦景就完全没了耐心。
强制两人入睡,他剪了一段红绳,系在他们的手腕上,把两人连接在一起。
他把香拿起放在两人的中间,折上一只纸鹤:“点灵——入梦。”
纸鹤飞到了徐陈的眉心,他的意识化作光点飞出,被纸鹤驼在背上。
然后纸鹤飞到庄叙的额头上站着,徐陈的意识像是受到指引一样没入庄叙的眉心。
“啪啪啪~”
会客室的门外忽然出现拍手的声音。
秦景扭头看过去,是张管家。
“不愧是秦家人,有些手段。”
“你究竟是什么人?”
如此行径可不像一个管家能做出来的,再加上他身上腐臭的尸气。
他的手放进口袋里,手里捏了一枚五帝钱。
张管家踱步进来,视线在秦景的身上打量:“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交易?
“我不跟藏头露尾之人做交易。”秦景开了天眼,可张管家的周身迷雾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灵魂。
要不张管家被人控制住了,要不就是附身。
这人刚过来,怕是知道自己被怀疑了,干脆就敞开了天窗说亮话。
纸鹤可能就是他毁坏的。
张管家生硬的开口道:“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他说的是“我们”,秦景嗤笑一声:“我要成神。”
他想要的就是成神,可没有骗人。
谁知张管家一脸自信道:“可以!”
好大的口气,可以?谁给他的自信?成神要是那么容易,灵气消散以来,为何没有出一个正神,唯一一个阴神得道的还是他秦家人。
不过令人好奇的是,他们想要什么?
秦景的大拇指搓了搓五帝钱的铜面:“那你们想要什么?”
“秦家的术法绝学。”
人长的丑,想的倒美。
秦景嘲讽的看着他:“秦家的术法绝学,外人可学不来。”
张管家笑的僵硬的脸一下自冷了下来:“那你就死吧!邪神大人会吞噬了你的灵魂,得到你所知道的一切的。”
邪神?秦景脑中灵光一闪,鹤长青的六芒阵也是召唤邪神的。
就在这时,张管家手成利爪直冲他脖子而来,想要捏碎他的喉咙。
秦景直接把手里的五帝钱扔出,打在张管家的身上像定点爆破一样,被打到的那一块爆开。
真的是邪祟,人被五帝钱打,跟用普通硬币扔一下没差别。
一个接一个的五帝钱从他手里扔出,很快口袋里的五帝钱用光,张管家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像是穿了乞丐装。
可张管家像是没有痛感一样,继续朝他走来。
张管家行动僵硬缓慢,只要拉开两人的距离,秦景收拾掉他是早晚的事。
眼见他快要接近自己,秦景转身就要跑开,余光却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徐陈跟庄叙,躲不开。
“你认不认识鹤长期。”秦景一脚揣在张管家的胸口,把他踹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开口问道。
他发现张管家的手脑是不能共用的,说话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打架的时候嘴巴就闭的紧紧的。
果然,张管家听到他的话立即停下了脚步:“他是废物。”
“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秦景趁机问道,毕竟张管家看起来智商不高的样子。
不,应该说是邪祟的智商不高。
能成为有钱人家的管家,智商情商都是要达到标准的,不然也混不长。
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能确定,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邪祟,而非张管家本人。
“废话少说,见了邪神大人你就知道了。”
张管家说话竟然快了不少,就连攻击速度也变快了。
秦景看见他身上注入一股黑烟,各方面都有了提高,怒骂一声:“鬼才要见你的邪神。”
华夏那么多神仙,哪个不能打爆你的邪神。
五帝钱用完了,秦景一个转身抽出一支香,大拇指与食指合拢,夹住香,用虎口把生香灰撸下来,照着张管家的眼睛洒去。
“嘶”的一声,他捂住眼睛猛地往后退。
秦景乘胜追击,把香支从他的指缝扎进他的眼睛里,手握剑指:“五行——火!”
香立即被点燃,燃速飞快,瞬间化为灰烬。
“秦景,,,,,,”
就在秦景再拿起一支香的时候,徐陈突然醒了过来。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张管家“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原来他的身上邪气外泄,现在除了腐臭的问道,邪气消失了。
好家伙,跑的真快。
秦景飞快的折出一只纸鹤追了过去。
又扭头问道:“你怎么这么快?”
一支香还没燃完竟然就出来了。
徐陈疑惑的看着他:“就很简单呀,我进到了庄叙的梦境,什么也没碰到,一路畅通无阻的就找到了灯台,然后就照你说的,把灯台点上了。”
话里话外掩饰不住的兴奋,一口气说了他一天说话的量,秦景都说的那么清楚了,这种情况代表着什么?
庄叙完全信任他,并且识海完全为他敞开。
得,又吃了一嘴的狗粮。
秦景白了他一眼:“你自己把手上的绳子打开,再把他额头上的纸鹤拿开,他就能醒了。”
他走到张管家的身边蹲下,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还活着。
脉象虚弱,随时要死的节奏啊!
秦景拿出一张纸,划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张管家的额头,随即血自动没入。
“咳咳!”张管家开始剧烈咳嗽,每咳嗽一声,就有大量的血液咳出来。
亲近一拳捶在他的胸口,咳嗽立马止住,人也缓缓的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
睡迷糊了?
这时徐陈也走了过来:“张管家这是怎么了?我看你们俩打起来了。”
“徐先生?”张管家看起来有些惊讶:“我不是回老家了吗?”
这回轮到徐陈懵了:“你早就来了啊!我问你怎么来这么早,你还说不想留在那个伤心地。”
秦景沉默的看着这一切,事情已经很明了了。
张管家应该是回老家的时候被邪祟附了身,邪祟刚刚趁他愣神的瞬间逃跑,张管家才恢复了神智。
只是,邪祟的口气那么大,手段难道只有这些?
还有邪祟跟鹤长青嘴里的那个组织到底有没有关系?
他感应着纸鹤,没想到,纸鹤追出别墅门口后,邪祟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能不能把你回家后的所有事情都说来听听?”
找不到邪祟的踪影,秦景只能先问问具体的细节,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
张管家呆呆的看了他一会儿,有气无力道:“这位是?”
“我朋友,家里最近出了一些事情,庄总特意请来的天师。”徐陈帮忙解释道。
“咳!”张管家又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他现在的身体本就是强撑着,动一下都艰难,没说一句话,牵引的浑身都痛。
可既然主人家的说话了,他还是道:“我接到报丧后,就立即赶了回去,可半路接到消息,大伯他又活了过来,还吊着一口气,但是已经在路上了,眼看着他也没几天了,我就想在家等等。”
“回去了两天,人还没事,我还有一大家子要养,就想着差不多好回来工作了,就准备第二天回来,可村里的先生说,大伯迟迟没走,是因为怕先夫人,大伯年轻的时候对大伯母不好,动不动就打骂,年纪轻轻就没了,据说就是因为月子病。”
听他说到这里,秦景皱了一下眉,没有打断。
确实有将死之人做了对不起先人的事情,快死的时候吊着一口气不敢死。
张管家说着话,脸已经痛苦的变了形状。
秦景起身去拿了一支香点插放在他的身边:“安神,驱痛,燃!”
香点燃后,张管家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一点才继续道:“那天,我还有堂兄带着纸钱,供品,蜡烛,去了大伯母的坟前,零点的时候祭拜,当天早上大伯就没了。”
零点?游魂野鬼最凶残的时间,难道是招惹了那边的野鬼?
“大伯没了后,我跟堂兄帮他擦了身子,再后来.......再后来......”张管家想了很久:“我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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