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7)（1/2）

一通，十分钟零六秒。”

曼曼咬住了下唇。

他们和郭琳琳通完电话的时间就是一点左右，也就是说，郭琳琳挂了他们的电话，说了个谎后，立马给陈默打了个电话，而今天也显然是要去机场的。

似乎所有散乱的线索，正在慢慢地连成珠串，指向了陈默。

陈默和唐碧晨是搭档，如果两人研究的科研项目出了成果，陈默会不会想独吞？这样的话，陈默就有了杀害唐碧晨的动机。

曼曼在几个命案中唯一学会的就是反向推理。

但是她却有一个疑问，唐碧晨的死亡时间是在陈默离开的半个小时之后的。如果假吴婉灵就是陈默，那么时间是对得上的，可是陈默是怎么具体怎么作案的？他怎么能把一切把握得如此精准？甚至包括唐碧晨或吴婉灵会在俱乐部里输入苹果id账号和密码？

曼曼总觉得自己似乎漏了点什么东西。

就在曼曼思考之际，秦薄忽然勾了下曼曼的手。

他鲜少在公共场合和她有身体接触，为此，曼曼略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说：“我们回去。”

曼曼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仍然点了点头，随即和张远还有白队长告辞。她挥挥手，说：“如果有最新消息，一定要通知我们。”

张远的眼神闪烁了下，问：“你们去哪里？”

曼曼猜秦薄不当面说，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理由，晓得自家男朋友不擅长言辞，一开口语气能气死人，为了保护好病号张远的心灵，她轻咳一声说道：“昨天忙碌了一天，实在是困了，秦嘉那边你帮忙留心一下。”

张远定定地看着她，半晌才垂下眼，说：“……好。”

曼曼随即和秦薄离开医院。

前往地下停车场时，曼曼说：“我觉得张远有点不对劲……”她蹙着眉头思考，又说：“总觉得……他和以前有点不同了，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张远特别喜欢和系统对话，现在他从不和系统说话，他的游戏页面里未读消息已经有99+了。他以前有强迫症，一定要清零的。”

曼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说：“有没有可能张远被盗号了？”话一出，曼曼被自己逗笑，特么有谁会盗这么弱鸡的号啊！升级那么久还是菜鸟一个！

目光一转，见到秦薄凝重的面色，不由怔了下。

这才把在张远和白队长面前没有问出来的话说了：“男朋友，你想做什么？”

“你们地球有句古言，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秦薄带曼曼回了家。

宽敞的别墅里静悄悄的，只有管家机器人在做着家务，有开门声响起，还开口和两人打了招呼。不过都被两位忽略了，曼曼追着秦薄兴奋地问：“是要入侵陈默的电脑吗？”

秦薄颔首。

曼曼说：“陈默电脑里应该有我们想要的信息，难怪不能在白队长和张远面前说呢。不过白队长要是知道你曾经入侵过公安系统，肯定也要气炸了。”

房门被推开。

别墅里空房间很多，一层楼有三间房，以前秦烨一个人的时候，有一半房间被闲置了。后来遇上了秦薄寄生，分了两间房给秦薄，一间当秦薄的物品仓库，一间是秦薄的人工智能室，里面有按照秦薄意愿打造的高科技设备，甚至囊括了某些地球尚未研发出来的淡尔特星球科技。

所以有了秦薄后，秦烨很久很久没去星星俱乐部了。

见识过更好的，就无法将就了。

曼曼来过几次，每次进来都觉得自己进入了科幻电影的片场，泛着金属光芒的仪器高端而神秘，宛如把宇宙里遥远的繁星收揽入怀。

秦薄径直走向仪器前，开始行动。

曼曼不懂这些，唯一能做的是安静地等待与陪伴。

有人敲了敲房门，声音一听就知是金属的碰撞，屋里唯一存在的管家机器人。曼曼打开门，机器人手里多了个托盘，上面是一杯冰水，和一杯有着浓郁香味的香草拿铁。

“女主人，茶水来了。”

曼曼差点被呛了口口水，“什……什么时候改的称号？”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机器人还叫她艾曼曼的。

“公元2017年8月2日。”

……就是从xīn • jiāng回来后不久的事情。

那会她和秦薄都还没明说，也没确定关系。秦薄不可能会擅自改动管家机器人的编程，那么也就是说，是秦烨改的。

曼曼看着托盘上的香草拿铁，心里有点难过。

自诩善解人意撩遍天下人的自己居然没发现秦教授那个书呆子喜欢自己，而且连自己喜好都记得一分不差。

“启动审核表情模式。”

“咔擦”的一声，曼曼眼前亮起一道光，管家机器人双眼骤亮，随即熄灭。

“判定出愧疚难过不开心三种情绪，自动进入抹去称呼模式。”

曼曼懵了下。

机器人管家很快就说：“艾曼曼，好好享用茶水。”

曼曼怔楞在门口。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机器人的意思，一时间百感交集，不曾想到秦教授的喜欢是那么的小心翼翼。她握紧了托盘，决定早日救出秦嘉，找回秦烨，然后，她要好好地和他谈一谈。

她在桌面上轻轻地搁下冰水。

五个显示屏上是密密麻麻的编程。

曼曼看了眼时间，以往秦薄黑进国际安全系统的时间都没陈默的长，问：“很难搞定？”

秦薄说：“他的电脑系统像是一个迷宫，是个难得的高手。”

他语气里有难得的棋逢对手的兴奋，“是迷宫就一定会有出口。”他又说：“换成我母星上的设备，攻破防御系统只需要半分钟，”似是想起来什么，他又说：“如果换成我的哥哥，用地球上老旧的设备，他估计只需要十分钟。莱维特是个天才，与生俱来的电子科技天赋。”

他一提起自己的哥哥，语气就有种无法形容的怀念。

整个人的表情和神态都不一样。

曼曼问：“你想回淡尔特星球吗？”

键盘上的手指微微一顿，他侧过头看她，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沉静：“你和母星择其一，我选你。”

曼曼的心跳开始加速，一颗小心脏噗咚噗咚地跳得飞快，什么叫心如鹿撞，可谓真真切切地体验了一把。这是她听过最美好的情话，让她十分有动力勾住他的手指，一起走向虽然看不见但却繁花似锦的未来。

蓦地，一声清晰的按键声响起。

他说：“解决了。”

曼曼迅速望向屏幕。

方才还是密密麻麻的代码编程瞬间变成一个陌生的电脑桌面。桌面壁纸是一家三口在a市着名景点前的合影，高白瘦的男人和温婉美好的女人，还有个乖巧的小萝莉，十分温馨。

不过很快的，曼曼的注意力被秦薄点开的文件夹吸引了。

文件夹名字是一个女人名字，曼曼从白队长那儿看过陈默的资料，知道这是陈默妻子的名字。一般而言，以一个人的名字命名的文件夹，里面大多都是回忆类的信息，比如照片，比如视频又或是音频。

然而，陈默的文件夹里不是，里面都是一些匪夷所思的命名，譬如冰冻，克隆，复活，甚至还有招魂，重生，轮回等等完全不符合科学精神的字眼。

若说前面的符合陈默本身职业的属性，后面就像是个精分，又或者是……走投无路之下寻求精神的寄托。

曼曼咽了口唾沫，说：“陈默这是想干大事啊！这些文件命名综合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想要复活自己的妻子……”

秦薄无情地击破了陈默的幻想。

“以地球目前的技术，冰冻，克隆都无法做到，复活更是不可能。”

曼曼问：“淡尔特星球可以？”话音一落，她就有些后悔了，怎么看都不像可以的样子。如果可以的话，作为一名年轻有为的上将，又怎么会年纪轻轻死于一场意外？以莱维特的背景和技术，又怎么可能不去复活自己的弟弟？

那显然答案只有一个。

就是不可以。

秦薄说：“淡尔特星球的克隆人体技术已到完美无瑕的地步，但禁止使用。”

“为……为什么？”

“几百年前，淡尔特星球上曾有一场着名战役，称之为索马莉之战，就是与克隆人的战役。此战役过后，银河系管理局发布了禁止使用克隆技术的条例，而我母星也认为克隆技术破坏生物自然进化，长久之下，必出乱子。而且……”他看向曼曼，“克隆体与本体始终有差异，人不是原来的人，思想行为再像，也不是原来的本体。”

曼曼突然陷入了一个哲理性的思考。

人到底是什么？

克隆人又算是什么？

这些思考很快被打断，她见到秦薄露出惊诧的神色，她问：“找到唐碧晨的手机信息了吗？是在陈默电脑里吗？”

秦薄摇首，说：“不，陈默确实是个人才，他这里的克隆技术资料比大洋彼岸那边的还要齐全，研究得更加深一层，可惜还差一个突破口。”

他关掉陈默妻子的文件夹，在陈默电脑系统里搜索唐碧晨的资料。

不到片刻，就出来了。

果然是陈默盗走了唐碧晨手机icloud里的备份，里面不仅仅有唐碧晨的照片，还有许多文件与信息，包括通讯录。

曼曼扫了眼，说：“咦，这不是郭琳琳之前说的老霍联系方式么？”

她默默地记在手机里，又说：“现在郭琳琳出了车祸，能不能摆脱生命危险都难说，唐碧晨没有亲人朋友了，只剩这个老霍了吧……”

她顺手给被叫做老霍的人发了条信息，之前听郭琳琳说是个外国人，她想了想，用中文和英文都发了一遍。

发完信息后，又见到秦薄露出更诧异的神色。

他说：“唐碧晨手机里的克隆技术信息已经达到淡尔特星球的水平。”

曼曼愣了下，问：“传说中的人才？”

“地球科技虽然在不停地进步，但要到达我母星的克隆水平至少还需要三十年……”

曼曼不乐意了。

“地球也在飞速地进步好吧！只许你们外星球在发展，不许我们地球发展么？”

“不是，”他指出里面的公式，“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总共六处公式，地球上并没有理论体系支撑。”似乎怕曼曼不明白，他又解释：“比如你做数学题，一个公式套一个公式，最后得出答案，但前提是这些公式是已经存在并广泛使用的，而唐碧晨的这个克隆技术理论中，有六个公式在地球上是从未出现过的。”

曼曼听明白了，她说：“你的意思是……唐碧晨这个克隆技术是不可能存在目前的地球上？”

“对。”

“那这又是为什么？”

手机忽然响起。

秦薄接了电话。

张远的声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轻松，他说：“最终的验尸结果出来了，唐碧晨的消化管道里有一种急性致死的药物。”

曼曼听到了，登时睁大了眼。

也就是说……

唐碧晨的死并非意外，确确实实是一场有预谋的命案。

秦薄和曼曼赶到警局。

张远带着两人奔至拘留所，他边走边说：“老范的验尸结果出来后，大家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唐碧晨尸体里竟然有急性致死的药物。”

曼曼问：“是什么药物？”

“西地兰。”

“什么是西地兰？”

“常用于心脏衰竭的治疗，带毒性，用量极其考究，稍有把握不准容易致死，唐碧晨平时服用的心脏病药物并没有西地兰等洋地黄类药物，而且验尸结果表明西地兰的量足以致死。”

拘留所到了，秦嘉被看守的警员带出来与三人见面。

秦薄说：“哥，验尸结果出来了。”

秦嘉很平静，在拘留所的几日他想了很多，如果是他犯下的罪行，不管有意无意他愿意接受一切惩罚。他问：“结果如何？”

张远重新复述了一遍。

秦嘉平静的脸色出现了一丝松动，他摇着头，说：“西地兰这种洋地黄类药物平常人搞不到的，我断片得再厉害也不可能往唐碧晨注射西地兰。”

末了，他又问：“确定是因为西地兰用量过多致死？”

张远重重地点头。

“对。”

坐在椅子上的秦嘉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开，他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长长地松了口气，有一丝欣喜爬上他的眉梢，他说：“我以后一定戒酒。”

秦薄和曼曼也是松了口气。

西地兰这种药物只有医生才能开，平常人想要弄到起码得有渠道，秦嘉本就没有害唐碧晨的心，更不可能去弄这样的药物。他们俩最担心的就是秦嘉酒劲上来了和唐碧晨动手，唐碧晨一气之下心脏病发，这样的话，秦嘉难逃其责。如今出了这样的验尸报告，两人是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寻找出给唐碧晨注射西地兰的真凶。

参与唐碧晨命案调查的人经过这些线索与发展，大多都将怀疑目标落在了陈默头上。

而白队长亦是雷厉风行，跨越省份将陈默逮了回来，压根儿不给陈默喘息的机会。审讯室里，白队长敲打着审讯桌，语气冰冷且面无表情地陈述目前所掌握的证据。

一份文件甩下。

白队长说：“男扮女装玩得很溜是不是？”

那份文件正是网吧监控的报告，里面有模糊的假吴婉灵身影。

陈默说：“我有异装癖。”

“死鸭子嘴硬！”白队长甩出第二份文件，啪的一声，落在陈默面前：“你目标是窃取唐碧晨的科研结果，谋害唐碧晨。这是唐碧晨的验尸报告，你给她注she过量的西地兰。你去世的妻子是心脏科的主治医生，你想弄来西地兰并不难。”

陈默惊讶地抬了下眼皮，可很快又恢复原来的模样，他说：“白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还是说都是你的凭空推理？”

第三份文件落下。

白队长说：“你解释偷唐碧晨手机盗取苹果id窃取她备份文件的原因。”

“我没有……”他看到了第三份文件上的报告，里面有他电脑里文件的截图，话音戛然而止，一直冷静寡言的他顿时愤怒地说：“你侵犯我的**！我要求寻求律师的协助，你和我的律师谈。”

“唐碧晨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杀她！没有！没有！”他忽然爆发，在审讯室里大喊，甚至激动地站起来，正要撕掉文件的时候，两边的警员将他摁回原位。

白队长说：“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一个女儿，自首能减轻刑罚。”

陈默顿时像是一个泄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瘫在桌上，他低头说：“我真没有杀她，我和她是搭档，她研究出了成果却不肯告诉我，那天我去星星俱乐部找她，求她告诉我。我都跪下了，她仍然不肯说。我没有办法，只好出此下策。我不想成名，也不想申请什么专利，我只想借用一下，我只想救我妻子。”

白队长说：“你妻子在一年前病逝了。”

他猛地抬头，眼里是狂热的眼神，“科技可以改变一切，你们这种人不懂。我保留了她的基因，只要有唐碧晨手里的技术，我可以克隆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她！找回我圆满的家庭！唐碧晨真tm自私，我们最初在论坛相识，我和她都有同一个目的，就是复活自己的配偶，可是研究我也有作出贡献，她凭什么不给我？我出的力是没她多，但我们是搭档，搭档就有权分享各自的成果。她不给我，我只好偷，但我发誓我真没杀她。她脾气暴躁，我作为她现任搭档，从不跟她吵架，不像秦嘉。当时在俱乐部的人还有秦嘉，凭什么你们认为我偷了她手机，窃取她的成果，就会杀她？”

白队长问：“秦嘉当时在哪里？”

一直在旁听的曼曼紧张了起来。

她看了秦薄一眼。

他正无比专注地看着陈默。

陈默动了动嘴，说：“在休息室，我离开的时候他从休息室出来了，在外面的实验桌前喝酒。他醉得厉害，打碎了好几个玻璃试管。黎夜听到声音进来收拾。后面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曼曼说：“唐碧晨的死亡时间是四点，陈默的离开时间是三点半。期间有半个小时的空挡。”

秦薄说：“秦嘉连试管都握不住，那样的情况之下，不可能完成注射西地兰的步骤。”

张远点头，说：“对，不可能。”

曼曼问：“不是秦嘉，如果也不是陈默，那么这期间还有谁进过俱乐部，给唐碧晨注射西地兰？”曼曼忽然觉得前台的黎夜……似乎也有了可疑点，但他没有动机，不像陈默。

秦薄忽然问：“注射器呢？有没有找到注射器？”

张远愣了下，才说：“也对，当时在俱乐部里并没有找到任何注射器。注射器一定是让真凶带走了。”此时，白队长离开审讯室。

陈默垂着头，一直在说：“我没有杀她。”

两边的警员无声地站着。

白队长进了旁听室，紧拧的眉头显示着他的心情，他问一个警员：“找到注射器了没有？”

警员说：“报告白队，还没有人回报信息。”

话音刚落，警员的电话机响了起来。

“找到了？”

“立马带回来！快！”

他挂了电话，欣喜地说：“报告白队，在一楼的巷子里找到了注射器，过去的专家说确认里面有西地兰药物。”

白队长看着审讯室里的陈默，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注射器上有指纹。

警局里很快就检验出了结果，与陈默的指纹吻合。

作案动机，作案工具皆有，毫无疑问的，陈默被关押。进牢房之前，他仍然在大吼大叫：“我没有杀她！我真没有杀她！我不知道注射器哪里来！更不知道为什么上面有我的指纹！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们冤枉我！我要我的律师！律师！”

白队长说：“死不承认的人经常有，在牢里关个几年就老实了。”他看了看秦薄，又说：“你哥哥可以离开拘留所了。”

秦薄说：“谢谢。”

白队长得过很多人的感谢，也收过很多锦旗，但不知道为什么，秦薄轻飘飘的一句谢谢让白队长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兴与兴奋，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认同。

尽管这是一个外行人的认同，可还是打心底感到激动。

过去几日的小心思忽然间不值一提，白队长甚至为这种攀比的情绪感到羞愧。他注视着秦薄，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找我。”

秦薄颔首。

白队长心花怒放，没想到秦薄真的答应了。他又说：“真不考虑改行当警察？”

“不考虑。”

回答的人却不是秦薄，而是从拘留所出来的秦嘉，他笑着对白队长说道：“我们家世代搞科研的，我弟弟要真去当警察，我爸妈得气出病来了，小烨，是吧？”

秦薄说：“是。”

秦嘉一把勾住秦薄的肩，笑哈哈地说：“我们去吃顿好的吧！庆贺我出来，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秦薄瞥他一眼，说：“顺便反思你的撒酒疯。”

秦嘉重重地咳了好几声，才说：“小烨别这样，给你哥哥点面子。”